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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我感激道：“我尽力回想每个细节。”
“你是做衣服的，比一般人更细心，我相信你。”这是对我用鼓励法么？
在我说话的空当，宋小柳一直在记录，我放慢了速度，原本也快不起来，“他看上去有些难受，我当时的心理很复杂，你们知道，现在的老人沾不得，风险太大。”
他们俩对视一眼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，我继续说道：“当我下定决心过去施以援手的时候，他突然让我不要理会他，让我快走，我心里觉得奇怪，就走过去了，但在我拐弯准备回家的一刻，被人扎了针，意识开始模糊，我利用最后的清醒给店员发了求救信号。”
“我们看过了，你很机敏，他也一样。”刑组长说道：“我们已经和他谈过了，这次多亏他，否则，你的情况堪忧，要再来一次悲剧。”
“我失去知觉后，再醒来的时候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，他们从头到尾蒙着我的眼睛，但他们……令人害怕，说一不二，没有太多废话，在用保鲜膜裹着我的时候，更像是在欣赏死亡的艺术，一层层裹上来，看着我呼吸不畅，奋力挣扎的样子，他们是满足的。”
宋小柳停下来了，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：“难道是？”
“是什么？”我反问道：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很严谨，很干净，也够冷酷，好像我们的性命还不如一只蚂蚁，高高在上的感觉特别强烈，有那么一瞬，我真觉得他们掌控了我的生死，他们是我的主宰，而我就算哀求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。”
“你哀求了吗？”刑组长突然问道：“你有求他们放过你吗？”
仔细回想一下，我苦笑道：“他们根本没有给我哀求的机会，直接就上保鲜膜了，十秒，他们倒数十秒，数到七的时候我的脑子就乱了，没有想到哀求。”
两人再次对视一眼，刑组长双手交织在一起：“那你那时候想到了什么？”
“一条鱼。”我凝视着他的眼睛，哑声哑气地说道：“我觉得自己像一条要被弄死的鱼。”
“玻璃碎了，我初开始不知道是什么，但感觉到了玻璃碎片，他们发现有人追过来，一点也没有慌张，有人说，解决他，我以为自己死定了，他们用针代替了保鲜膜，再之后我就没有任何感觉了，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躺着，还有，我现在的喉咙真的好痛。”
“还是去医院看看吧。”宋小柳说道：“现在的医学昌明，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，真漂亮，当时她坚持不送你去医院，说自己学过中医，要自己医你，真是吓坏我们了。”
“可我现在没事，如果能把命交到一个人手里的话，只能是她了。”我的头无力地靠在一边，刑组长机敏道：“你好好休息，如果再想到一些细节，不妨联系我们。”
他留下名片搁在桌上，我点点头，两人起身离开，宋小柳仍有些不死心：“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吗？”
这一刻，我有些迟疑，已经转身的刑组长马上停下来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，我努力回想他们的样子，除了那个老头，其余人都全无印象，只有那个老头，在车上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侧脸，虽然只有左脸人，但分明看过，当时的我并不清醒，太模糊了，“让我想想。”
他俩重新回来坐下，宋小柳一脸期待地看着我，我隐约看到宫明在房门口打转，已经不太安稳了，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，明明看到过的侧脸，现在为何有些含糊不清呢？